第(2/3)页 静姝啧了两声,还以为真是个恪守礼教的老古董,原也是个严以待人宽已律己的假正经。 李老夫人脑子里嗡嗡的,身子一软,跪着瘫倒在地上。 视线里只有静姝的飞鹤锦纹鞋面。 “实话与你说,是本公主让人偷了你家儿子嫖妓的钱,此番不过是小惩大诫,不然你以为本公主真同你计较起来,一个小小李家,够本公主动?” “是老妇糊涂。” 李老夫人伏在地上,涕泪横流。 她以为自己保了许多贵人的媒就有身份了,什么主意都敢出,什么人都敢得罪。 此番原想着撮合丞相与威远侯,从此朝中顶天的文武大臣都交结了,自家儿子的前途也有指望,却不知道,有些人高高在上,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把他们打入谷底。 静姝坐回夜寒川身边,懒散道:“退下吧,回去拿出你约束女子的严厉劲儿好好约束约束儿子,成日拈花惹草,太不像话。” “是,是。” 三人退下,其中一个儿媳顿住了脚,勉强提起胆子问:“长公主,那我家……以后可会再闯进北越贼人?” 静姝看向夜寒川。 “记得如今的太平日子是怎么来的,自然就不会受战乱之苦。” 威远侯声音清清冷冷,没什么情绪,却无端叫人胆寒。 “民妇记下了。” 闲杂人等都离开。 夜寒川把静姝抵在软榻上,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,低沉道:“再那样叫我一遍,静姝。” 静姝眨了眨眼,望进他暗沉沉的眼,试探道:“我家侯爷?” “嗯。” 男人像是餍足的兽,自鼻腔中发出低哑的声音。 静姝一笑,指尖扯散了他的衣襟在胸口画圈,“夫君~” 隔着裙裾,蹭到了他的腿。 夜寒川浑身一紧,声音更哑了一分:“静姝,我想你了。” 那双眼里有不灼人的火焰燎原而起,有漫天的桃花铺就天幕,有满满的她的影子。 “心肝~我也想你。”静姝软了嗓子,与他调笑。 突如其来的吱呀一声。 水刚要烧沸,盛水的容器咔嚓一下碎了。 姚五瞪大眼睛,脚尖死命的翘起,脚跟在地上摩擦了一段,堪堪刹住身形。 正想夺路而逃时,跟在他身后还不清楚状况的陆达窜上来,把他撞了出去。 夜寒川已经坐起来,衣襟还有些散,满身戾气。 静姝在他身后,被他遮的严严实实。 姚五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,僵硬的说:“侯…侯爷…长公主。” 陆达也傻了眼,随即立刻深深地弯下腰去,“属下见过侯爷,主子。” “何事?” 音色里残存了点哑,更多的是冷,冷的让人直打哆嗦。 两人想起刚刚捕捉到的那一幕,齐齐打了个冷战,抖着道:“北境来信了。” 靳南秋来信不是一日两日,值得他们这么惶惶张张的闯进来? 夜寒川暗暗磨了磨牙。 “是北境加急的信件,上边标了事关长公主。”还是陆达机灵,迅速补了一句。 夜寒川周身聚起的冷意散了些,语气却还是不好,“拿来!” 姚五垂着头,一眼也没敢抬,把信递了过去。 是靳南秋的字迹,封面有些潦草。 夜寒川皱了皱眉。 难道北境防守出问题了? 信纸展开。 静姝从他身后探出头,下巴搭在他肩上,也看向那封信。 信纸翻到最后。 “赵擎脑子有问题?他不怕我再去把他王宫都拆了?”静姝一双杏眼睁的圆了,语气震惊。 上次从赵擎那逃出来,听风探子烧毁城中房屋无数,赵擎的院子也受了牵连。 他居然还贼心不死,想她和亲? 想屁呢! “他不是脑子有问题。”夜寒川冷声合上信纸,“他是找死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