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调查-《清明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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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会子起,我问什么,你便如实答什么,再又一句答非所问,就不是几个耳刮子这样简单。”
霜花唬地浑身,忙不迭磕头,又说道:“大官人明鉴,大官人明鉴啊!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混账忘八种子诬赖我,我何时同他好了,凭他什么东西,我又怎么看得上!”
蒋小六听了,登时圆瞪起眼睛骂道:“嗳,你这得了便宜就卖乖的钱串子眼,我在茶坊里时,就常见他得了什么好的都往你这送,你俩又总找个没人的地儿说悄悄话,当我不知!这会子还敢胡乱攀咬旁人!”
霜花骂道:“我咬谁了,你见我指名道姓说了那个,要你跳出来替他辩驳,大官人,大官人,你万不能听那群狗东西信口胡沁!”
富良弼蹙眉断喝道:“你说你与他无关系,却又有人说你二人暗地下私相授受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霜花听了这话,气短了半分,只得恹恹说道:“那,那他送归他送,又与,又与相好什么关系……”
富良弼盯着她髻上的玉簪,与她布衣布裙极不相称,笑了一声,问道:“这簪子倒是不错。”
霜花忙道:“这与他无干,就他那点月例,都养活不起他自己,哪怕挣上八辈子,只怕也挣不来这一支簪子!”
富良弼问道:“那是何人送你的?”
霜花犹犹豫豫,不敢吐露。
富良弼道:“可见是不想说了,既然如此,也休怪我不懂怜香惜玉,来人,臀刑二十杖,倘若还不说,就以辣椒水灌七孔,再打。”
霜花大惊,连哭带爬扑向富良弼,蒋小六忙将她拦下,推倒在地,霜花哭地涕泗横流,说道:“我说,我说,大官人,打不得,打不得,我明日还要去相看,那可是盼了多年的体面人家,打不得啊!”
文海喝骂道:“那还不快说!”
霜花哭道:“是,是盛家小四爷,小四爷前几日在坊里四处打听,说有件要紧差事要托人办,想寻个缺钱的小子,坊里管地紧,都不愿意接私活,我,我见他寻不找,就白打听了几句,又,又同桐儿提了提……”她说着话,音儿越发轻了下去。
富良弼怒目道:“还不速速全招了,难道要打一棍子,才说一句?”
霜花忙道:“当真只是提了提,再没别的了!”
富良弼冷笑道:“可见是还得打才成。”
蒋小六抄起门杵,霜花忙按住他的双手,哭着对富良弼道:“打不得啊,大官人,实在打不得……是我,是我应下了这活,交给桐儿的,小四爷许了两贯定钱,说事成后,还有三贯,我只给了桐儿五十文,剩下的全昧下,买了这簪子……”
富良弼问道:“如此说来,事成之后,桐儿只需问你要银子,并不与盛小四直接会面?”
霜花气馁道:“他方才还同我说晏大姑娘今日来了,办完这事,领了赏钱就带我去买头面。我正在等着消息呢,糊里糊涂就被拿到这儿来了。”
富良弼道:“你是否知道详细计划?”
霜花撇着嘴哭道:“小四爷说,他有些话要同晏姑娘说,只需使计将她请去另一间阁子,便成了。哥儿姐儿,生了情愫,私下相处,这也是常有的事情,他们,他们都是这样的人物,谁又知道,怎么就出事了。”说着,呜呜咽咽哭了起来。
富良弼双指指腹摩挲,对文海作揖道:“还请海叔寻几个强壮妥帖的去速去将盛家四郎来此。”
文海迟疑了片刻。
文延博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海叔还在迟疑什么?”
文海笑道:“哥儿们有所不知,如今,唯有找到晏大姑娘是顶顶要紧的事情,老奴只是私心想来,仅凭那一个女使的供词,贸然去拿人,他若一口咬定这是栽赃诬陷,恐怕更加误事。”
富良弼道:“海叔多虑,我私心想来,恐怕此事没有这般简单。”
文延博问道:“良弼,此话怎讲?”
富良弼想了一回,对文延博说道:“你且听我再细细问来。”
富良弼双眼射向霜花,问道:“依你所言,桐儿只需将忆之骗去一间阁子即可,何至于能得如此丰厚的赏金,你二人竟然一点也不生疑。”
霜花哭道:“大官人明鉴啊,他们这样的哥儿,最是使钱如土,只要说两句讨他开心的话,就大把地给你塞钱,这点子又算什么。”
富良弼继续问道:“那你扪心自问,桐儿待你到底如何?这时节,你若再撒谎,只怕你的家人都要一起投入囹圄听后发落。”
霜花止住了哭声,打着颤儿说道:“但凡有点好的,他确实都要给我的,只是给了我,也不白给,也是……也是有来有往的。”
富良弼解了过来,冷笑了一声,说道:“谁问你这个,我只问你,你能否确定他心里头有没有你!倘若他发觉了不妥,会不会带着你一起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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