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天下午,村民们就行动起来。男人们骑着骆驼去戈壁上挖骆驼刺苗,女人们则在家里把麦麸、蚕砂和艾力老人窖藏的羊粪混合,制成有机肥;守苗爷爷和周明远则在村里的空地上搭建简易的组培棚,准备培育耐盐碱桑苗;卓玛和古丽娜则去整理奶奶留下的缫丝工具——老旧的木质缫丝车、陶制的煮茧锅、铜制的绕丝轴,上面都积了厚厚的灰尘,古丽娜一边擦一边掉眼泪:“奶奶以前就是用这些工具缫丝的,我小时候还在旁边看着她绕丝,现在都快记不清步骤了。” 三天后,骆驼刺防护带种好了,一圈圈的骆驼刺苗像给桑园围了道绿色的墙。守苗爷爷也开始培育桑苗,他把“星河桑”的枝条和当地的野生桑苗嫁接,再用稀释的盐水浸泡幼苗——这是“逆境驯化”,让桑苗从小适应盐碱环境。“这种新苗叫‘丝路盐生桑’,”守苗爷爷拿着嫁接好的幼苗对大家说,“叶片边缘有锯齿,能减少水分蒸发,根系能分泌有机酸,中和土壤里的盐分,应该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来。” 浇水的问题也解决了,周明远联系当地的农业研究所,调来几台太阳能淡化设备,把含盐水淡化后再用来浇桑苗,既环保又能避免土壤盐碱化加剧。古丽娜的弟弟阿卜杜是村里的年轻人,一开始觉得种桑养蚕没用,看到太阳能设备,却主动过来帮忙:“这机器能淡化水?以后我们种棉花也能用,说不定种桑真能行。” 一周后,“丝路盐生桑”的幼苗移栽到了改良后的土壤里。守苗爷爷每天都去桑园查看,古丽娜也跟着学,记录桑苗的高度、叶片数量,还学着用手机把数据上传到“全球桑蚕文化数据库”。阿卜杜则成了太阳能设备的“管理员”,每天早上都去检查设备是否正常运行,偶尔还会帮着给桑苗浇水。 “发芽了!发芽了!”第十天的清晨,古丽娜突然在桑园里欢呼起来。大家跑过去一看,几株“丝路盐生桑”的顶端冒出了嫩绿的新芽,叶片上没有盐渍,透着鲜亮的绿色——这是撒马尔罕的盐碱地上,二十年来第一次长出健康的桑苗。艾力老人激动地摸着新芽,眼泪掉在土壤里:“我以为再也看不到桑苗发芽了,没想到还能等到这一天。” 桑苗活了,接下来就是恢复传统缫丝技艺。古丽娜找出奶奶的缫丝车,却发现车轴锈住了,转不动。卡米拉找来工具,和阿卜杜一起把车轴拆下来,用机油浸泡,再一点点打磨;卓玛则跟着古丽娜回忆奶奶的缫丝步骤:“煮茧的水要温,不能太烫,不然丝会断;绕丝的时候要匀速,力气大了丝会细,力气小了丝会粗。” 艾力老人也想起了细节:“缫丝的时候要守着馕坑,馕坑的温度能让蚕茧保持柔软,丝更容易抽出来。我们可以在缫丝棚旁边搭个小馕坑,既能烤馕,又能调温。” 村民们很快搭好了缫丝棚,馕坑里的柴火燃起来,温暖的气息弥漫在棚里。古丽娜坐在缫丝车前,卓玛帮她把煮好的蚕茧放进温水里,她的手指在蚕茧上轻轻一捻,一根细细的蚕丝就抽了出来,绕在缫丝车的轴上。一开始,丝还会断,练了几天,她的手法越来越熟练,蚕丝像银色的线,在缫丝车上绕成了一卷——这是撒马尔罕二十年来第一卷传统“卡什凯”桑丝。 “太好了!和你奶奶织的一样亮!”艾力老人看着蚕丝,激动地说。村里的妇女们也纷纷来学,古丽娜耐心地教她们煮茧、抽丝、绕丝,缫丝棚里每天都充满了笑声。阿卜杜则突发奇想:“我们可以把‘卡什凯’的图案绣在桑丝围巾上,再加上现代的设计,说不定能卖给游客。” 卓玛很赞成这个想法,她联系艾拉,让“丝路印记”品牌的设计师远程指导。设计师结合古丝路的元素,把太阳、石榴、骆驼刺的图案和现代的几何图形结合,设计出了一系列“丝路桑丝围巾”。古丽娜和妇女们按照设计图,用当地的天然染料给桑丝染色——用石榴皮染红色,用槐树叶染绿色,用胡桃壳染棕色,染好的桑丝像彩虹一样挂在缫丝棚的绳子上。 守苗爷爷这时又有了新成果,他培育的“丝路盐生桑”不仅能在盐碱地生长,叶片的产量还很高,村民们开始养蚕。古丽娜教大家选蚕卵、喂桑叶、摘茧,村里的孩子们也来帮忙,每天放学后都去桑园里摘桑叶,看着蚕宝宝从黑色的蚁蚕长成白白胖胖的熟蚕,再结出金黄的蚕茧,脸上满是开心。 一个月后,村里的第一批量“丝路桑丝围巾”织好了。围巾的底色是米白的桑丝,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石榴,绿色的丝线绣着骆驼刺,边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古丝路的路线图,既保留了传统“卡什凯”的韵味,又有现代的美感。艾拉看到围巾的样品后,立刻下了订单:“这些围巾要放在‘丝路印记’的全球门店销售,还要在巴黎的时装周上展示,让全世界都知道撒马尔罕的传统桑蚕技艺。” 为了庆祝,村民们在村里举办了一场“丝路桑蚕小节”,邀请了附近村子的人来参加。大家穿着传统的中亚服饰,围着桑园跳舞,古丽娜和妇女们展示缫丝技艺,孩子们则拿着桑果分给大家吃——这些桑果是“丝路盐生桑”结的,虽然不大,但酸甜可口,村民们说这是“古丝路的甜”。 第(2/3)页